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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山的烙印

文阳头条2024-03-29 00:12:43【娱乐】7人已围观

简介原标题:大山的烙印绿色的勇士车慢慢启动,在山路上颠簸着,一路开进群山深处,与世隔绝的荒凉感越来越浓。这条蜿蜒的山路仿佛与天际相接,没有尽头。突然,海市蜃楼一般,一座山出现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——这是一块 异界之超时空修仙

原标题:大山的大山的烙烙印

绿色的勇士车慢慢启动,在山路上颠簸着,大山的烙一路开进群山深处,大山的烙异界之超时空修仙与世隔绝的大山的烙荒凉感越来越浓。

这条蜿蜒的大山的烙山路仿佛与天际相接,没有尽头。大山的烙突然,大山的烙海市蜃楼一般,大山的烙一座山出现在漫天飞舞的大山的烙雪花中——

这是一块在地图上未标识的区域,这是大山的烙一个网络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。当地人叫它百箩园山。大山的烙

站在山腰上环顾四周,大山的烙山下有几户农家,大山的烙一条小河弯弯曲曲地向远方延伸,大山的烙山顶云雾缭绕,大山的烙宛如仙境。一面红旗在云雾间若隐若现,铿锵的口号声随风远远飘来,这一切召唤着我走向它的冲动。

“天是蓝的,山是绿的,草是香的,在山上眺望山下的执勤点,云雾缭绕,宛如仙境。”在当初追求妻子邹娟的信中,王红强这样写道。邹娟怀着好奇之心前来一探究竟,爬上海拔上千米的百箩园山山顶,她惊叹道:这里好像世外桃源。异界之超时空修仙

班长王红强站在下坑执勤点上眺望远方,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。15年兵龄的他是山里最老的兵,最知道大山的故事。

我跟在他的身后,循着林荫中蜿蜒狭窄的路上山,沿途不时有浮石“呼啦啦”滚落山崖,让人心惊胆寒。当行至能够看到下坑点营房的地方,一条长百米有余的石梯,仿若天梯一般镶嵌在半空中,挡住了去路。

王红强介绍说,下坑点到哨位距离很远,为了节省上哨时间,官兵们自己动手挑来石头打造了一条路,一个来回节省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。山里时常下雨,石头上面会长青苔,上哨时稍不留神,就可能从十几米高的石阶上摔倒、磕伤。2014年,支队和共建单位协商,请了建筑公司重新打造石梯,并为其装上了护栏。

我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,偶然间发现这里手机没有信号。一旁的排长孙睿晞见我直晃手机,打趣地说道:“别晃了,这里没有信号。”

孙睿晞是华东政法大学的国防生。2012年毕业后被分到执勤点任排长,进山时,眼瞅着手机信号渐渐从满格变成了“无服务”。进山以后才知道,山里不但没有手机信号,报纸也要延迟3天才到,常年难见生人。那时,他在上海有个相恋多年的女友,后来也因联络不便而最终分手。

他和战友们每月在信纸上写下对家人的思念,然后等待着山外的回信;训练执勤的闲暇,大家会学习一门乐器,打打篮球,看看书;每隔一段时间,大家会一起去喊山,朝着群山大声喊出心中想说的话……空闲的时候,他经常拿着相机跑到山那头拍雾,拍累了就放眼眺望山的那边。在山的那边,有他的故乡。故乡绿野江南,总是莺飞草长,烟雨苍茫。

说起信号,中队长邱军强说有个叫“望乡台”的地方,偶尔会飘来一丝信号。望乡台是个“Y”形岔口,上坑向左,下坑往右,正前方是双峰壁立形成的山岙。山上只有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能接收到微弱的手机信号,官兵们因此称它为“望乡台”。

中队长邱军强结婚后被调到这里当队长。他爱人临产前,中队正准备迎检,他无法休假,山里又没信号,邱军强心急如焚。

“队长,望乡台偶尔会飘来一丝信号,你去试试。”一名士官告诉他。

当他和这名士官到达望乡台的时候,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信号。士官在一旁告知,队长,你把手机绑在那棵树上,静静等候几分钟试试。

用什么绑呢?士官灵机一动,从路边拔来几根草递给队长。两个人相视一笑。

大约十分钟后,手机终于有了信号。拨通视频,还没看清那张深深牵挂的脸,信号又中断了。接连又尝试了几次,依然如此。最后,邱军强只能用微弱的信号给妻子发去消息。

到了第二天,在望乡台上伫立良久的邱军强终于等来了妻子的回信:“放心吧,母子都平安。”那一刻,只有群山回应着他喜悦的呼唤。

中队有个传统,每逢新兵下队,都会组织种上“希望树”。一茬茬官兵来了又走,走了又来,营区外,一片树林愈加葳蕤葱茏。

那天,上等兵马千里下了哨,来到一株小树苗旁,小心翼翼地擦去树叶上的灰尘。看到树苗长势良好,他高兴地哼起了歌。

去年种下这棵树后,他一有时间,便来看小树,给它浇水,对它说话。小树仿佛听懂了他的心声一样,渐渐抽出嫩芽。

想家,盼团圆,是大山里的每一个兵都会有的朴素情感。刚到这里一年多的上等兵想家了,班长朱凌便做了一碗热干面给这个家在武汉的小伙子送过去,他吃得热泪盈眶。

雨后的天空碧蓝如洗,几乎一眼就望到了天边。云彩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游移着、飘浮着,层峦叠嶂,鳞次栉比,宛若“天上的街市”。

入夏以来,山里易下暴雨,官兵们的头脑里总绷紧着一根弦。一天,正在班里开班务会的王红强忽然听到一声巨响,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巨石滚落砸向地面的声音。他心里一咯噔,脱口而出:“完了,明天又得派人去背给养了。”果不其然,第二天山下的队部打来电话,去县里买菜的车上不去,速派人到塌方处背物资。

山上交通不便,给养全靠队部每周一次从山下送上来。山上的浮土,受不住雨水经年累月冲刷,到处是光秃秃的裸石,因此吃菜是个大难题。为了能让大家吃上新鲜蔬菜,司务长张平根率先尝试在乱石缝里撒下了一把南瓜种子。

令人惊讶的是,在恶劣环境下,种子竟然萌发出了嫩绿的南瓜芽儿,这给官兵们带来了莫大的希望。时值深秋,焦黄的阳光照射下来,那葱绿的藤条枝蔓底下,一个个金疙瘩似的南瓜黄灿灿,一个个灯笼似的辣椒红艳艳……

战士们用南瓜做南瓜粥、南瓜饼,还煮南瓜汤。大家都说:“这里长出的南瓜特别甜。”

一次,由于山路垮塌,山下给养无法送达,官兵们被困在山上足有个把月,全靠着一缸腌菜和南瓜硬挺过来。

经历过那次“吃腌菜和南瓜”的教训后,他们狠下决心,靠着肩挑背扛从山下取土,愣是在周边山崖石缝里“造”出了几畦菜地,美其名曰“战士菜园”。

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。当落叶给公路铺上一层金黄的底色时,也到了老兵们别离的时候。我看到盘旋的山路上,老兵们有的用瓶子装一些土带回家;有的拾取一些刚掉落的树叶,让战友签名;还有些老兵在自己扛圆木的地方、站哨的哨位、亲手种的树面前用相机定格青春。

一个周五,经过一周忙碌的训练执勤,终于迎来两天的缓冲。洗漱时间一到,排长孟照进到各班转转。

他惊奇地发现,战士们都在泡脚,便随口调侃了一句:“还挺懂养生啊。”战士们不语。

当他看到战士们脱下袜子的那一刻,心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,原来战士们的脚底板都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。

一名班长笑呵呵地说:“他们呀,是想把老皮剪掉,走路更加轻快,不难受。”接着他苦笑着补充道,“排长,你也要剪。”

孟排长不以为然,回到房间后,他悄悄脱下了袜子,发现刚到哨所不久的自己脚上竟也长出了一层老茧,顿时心绪起伏。

上周,孟排长给队部执勤点的中队长打电话汇报工作:“营区停水了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便被中队长怼了回去。“你一去,就停水,我又不是水电工……”

孟排长相信中队长知道为什么营区会停水——下坑执勤点的用水是战士们在半山腰筑了坝、挖了蓄水池,安装了管道连通到营地里。因为长时间的不下雨,水流的冲刷力小了,导致管道中间淤塞。

两人沉默着,孟排长知道中队长是刀子嘴豆腐心。一会儿,中队长开了口:“带人拿着工具去半山腰疏浚河道,老一点的兵知道在什么位置,修不好再汇报,我先联系车拉水上山解决暂时困难。”

孟排长这才缓舒了一口气。

晚上,吃罢晚饭,他跟随战士一起步行到距离营区五公里的哨位查哨。

此时,孟排长想到老兵说的一句话:“茧,几乎所有来到大山里的人都有,脱了又长,长了又脱,就像是山路给每一名官兵留下的烙印。”他瞬间觉得自己身上有了兵的味道,一股暖流涌遍全身,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。

去年我在外学习,心中一直装着大山。我会隔三岔五地给山里打电话,忠实的伙伴“大黄”如何了?冰箱里又突然钻出蛇了吗……我总有问不完的问题。

山里的草木又一次黄了又绿。今年8月,我学习结束回到单位。当然,第一件事就是徒步从山下走到山上。

“山青青,水凌凌,我们把忠诚镌刻在云端……”远远的,便听到战友们在唱这首自编的歌谣。我一边走一边凝望着远山近树、云端哨所。一年不见,那山那树格外亲切、更显精神,我想一定是战友们的青春奋斗在为大山增加着海拔、增添着壮美!(■代江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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